“韩寒事件”的道德思考

风倾天下

文/风倾天下
       方韩大战至今，原以为可以尘埃落定，或渐趋平静。但是每天打开微博，跃入眼帘的依然是韩寒事件的激战双方，而且加入战斗的人越来越多，公共知识分子，媒体人，知名专家学者、各大名校教授，无数草根网友，最近还有更多的携带新仇宿怨的人也参战进来。这已经不是一场平静、合理、理智的公共讨论了，成了一场混战、群 殴。越来越多的攻击性和辱骂性语言出现在微博上，不断的问候对方家人，甚至出现暴 力威 胁。也有很多的公知分子已然失去了一贯的斯文儒雅，极尽一切侮辱、构陷、气急败坏的语言来攻击对手，让人大跌眼镜。当然，浑水摸鱼的人则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在这里我们要弄清一个命题：“当初方舟子质疑韩寒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按照韩寒的说法：“他就是要搞我。”按照方舟子的说法：“我就是要揭开真相，将他拉下神坛。”方舟子的支持者：“为了社会诚信和公共道德，揭开13年来的惊天大骗局。”韩寒支持者：“如果韩寒被搞掉，中国将倒退20年；如果挺韩寒的众多公共知识分子都被搞掉，中国将倒退到文革。”
       其实，不管方舟子当初质疑韩寒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哪怕就是为了他的一己私怨吧，因为韩寒起初骂过他。但是，我们可以明确的知道一点，那就是这个事件本来关乎的只是：真假；当事人只有：方舟子和韩寒。但是这两人作为公共人物的特性决定了参与者必然会牵涉到双方的粉丝阵营或支持者。因而，这件事一旦发生就决定了它的公共参与性，和巨大的影响力，以及传播性。
       那么， 这一战一个作为青年领袖，一个作为科学教皇，无论谁胜谁负，其结果只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因为这一战从开始就押上了各自在江湖中数十年来的威望、名誉、影响力、粉丝群、社会公共领域的地位。这也是为什么战争到现在仍然不能停止的结果。即使双方首脑都退出了，其麾下诸众也仍然会继续战斗，直至最后倒下的一刻。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如果一定要在这件事开始的时候谈什么“道德”，那纯粹就是一个狗屁。方舟子也从没讲过是为了公共道德，只是为了将韩寒拉下神坛，韩寒更没有道德，一个满口污秽之言的精神领袖，有什么道德可言？
       但是，当参与者越来越多的时候，考虑到这件事的广大传播性和影响力，我们就不可避免的牵涉到了“道德”这个问题。质疑方不遗余力的继续文本分析和逻辑推断，被质疑方不断的指责质疑方是纯属构陷，那么作为围观者都会茫然不知所措，当发现自身突然身处一个疑似惊天骗局的大坑时，随之而来的必然是对这个社会的失望和恐慌，必然是对社会诚信和公共道德的不信任和怀疑。当无数骑墙者纷纷倒戈的时候，质疑方富有挑衅的说：“当时，你们为什么不说？”被质疑方则是大骂：“叛徒，又一个叛徒。”缄默者则是越来越多，已然错过说真话的最好时机，最好的方法就是继续闭嘴。方舟子则俨然被形容成了一个坚强的斗士，独自行走在荒凉的沙漠中，继续孤独的前行。至于韩寒，已经不足为道。
       那么我就从道德层面来分析“韩寒事件”的人分为三大阵营：
       批判方，以道德卫士的身份充当了诚信和社会公义的审判官，一开始就决定了其隐含的胜利结局，因为在很多人眼中批判的本身就是正义的化身；
       决裂者：在韩寒危机中，急于明哲保身，以一种大义灭亲的举动慷慨激昂的先后划清界限，以展现自己的道德优越感和清白之身；
       攻守同盟方：韩寒的支持者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共同承担着韩寒的耻辱、失责、心理负担，同时也承担了这件事的共同责任，在利益的巨大机器面前，他们可能泯灭了良知和真相，其实要比那些决裂者更有责任感。
       道德现实主义的核心是勇于承担责任，原则上说，所有卷入韩寒事件的人都要承担责任，身处其中，每个人都要身负其责，不能推脱。
       批判方要承担救赎和道德重建的责任，而不是成为言论战争的机器，带有毁灭的杀戮性；
       决裂者也要承担责任，而不是割裂，不能为了证明自身的清白或正义就撤退，这并不能展现你道德优越感的姿态，也不是面对这个事件的最恰当方式；
       攻守同盟方更要承担社会诚信和道德沦陷的问题，不能身处邪恶而不知，做道德文盲，既然承担了韩寒的失责、耻辱和负担，就要劝说他勇敢站出来面对自己，承担你们每一个人自己所承担的，通过你们的道德感行为，面对真实、责任和公平的世界。
       这中间最特殊的就是粉丝群体，他们将彼此视作了敌人，因此无限的任意羞辱和谩骂，假如口水可以杀人，那么事件中的每个人都不止死了几十回了。粉丝群体通常为信仰和崇拜者而活着，缺乏独立的思考和分辩能力，盲从造成他们缺乏对常识和价值判断的根源，思维变得迟钝，善恶不分，是非不明，本质上说在这个事件中属于道德文盲。
       当然，那些借机清偿夙愿的人则根本就是道德沦丧者，不足为道，为人所诟。
       从人性的角度来说，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块黑暗的土壤。人们的内心远非一个光明朗照的场所，甚至是一个藏垢纳污之地。人们的行为也有两方面：一方是体面光鲜的，一方是隐藏的，晦涩的。因此，没人不可以犯错，即便是圣人。
       所以，我们进行批判和质疑的目的只能有一个：帮助犯错方道德重建、维护社会诚信，揭开真相只是一个手段并不是最终目的，打倒或致对方于死地则更不是目的。道德不能成为批判者手中的工具或武器。被质疑和批判方也不能动辄以问候对方家人、甚至是暴力威胁的方式来回应对方，无视、沉默或辩论都是你表达的方式，但是回应要处在道德的范围内，不能操纵舆论工具或有违道德方式来为回应对方，那就是彻底的道德沦陷了。
       帕托切克说：“道德并不是用来服务社会的，它的意义在于让人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而不是由人按照自己的需求和愿望来定义道德秩序。”因而，韩寒事件进行到现在，已从真假之争、文本分析之战、逻辑推断有错无错之论上升到激战双方的道德之战、阵营抉择、彼此决裂的层面。道德资源成了彼此手中的枪 支 弹 药，在呼啸着射向对方，直至消耗殆尽，战争结束。
       毕波曾说过一段话：“如果我们对某些行为负有责任，我们必须承担起这些责任，不能推诿，这是让我们变成成熟的民族的唯一方法，建立起我们自己的道德规范的唯一道路。”所以，韩寒事件至今，法律已不足以评判对错，我认为这其中每一个人，参与者和旁观者，甚至是路人，都身负其责，每个人都不可推卸的责任，当事人应该反省，旁观者应该深思，犯错者应当认错。但是无论对错，彼此尊严平等，只有各自负起彼此自身应当承担的责任，才能回到理性的道德秩序中来。

老猫

帕托切克和毕波是干嘛的？我想听风倾天下说。{:soso_e121:}

天使的眼泪

方舟子最近和360掐上了。

离眸

方也经不起名利的，最初的单纯到后来的名？谁不想名大点！

我想飞

决裂者：在韩寒危机中，急于明哲保身，以一种大义灭亲的举动慷慨激昂的先后划清界限，以展现自己的道德优越感和清白之身；
       攻守同盟方：韩寒的支持者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共同承担着韩寒的耻辱、失责、心理负担，同时也承担了这件事的共同责任，在利益的巨大机器面前，他们可能泯灭了良知和真相，其实要比那些决裂者更有责任感。

zhangm510

     我只想找个稳定的 能遮风挡雨的道德大树 在树下好好歇歇